春晚上刘和刚一曲《拉着妈妈的手》唱得我眼泪哗哗的。
女儿看了很不解,问我至于吗,我对她说:“妈妈想起了你姥姥的手,你不懂妈妈的感受,也许等妈妈老了的时候,你就会理解了。”
前些天妈妈因为急性阑尾炎做了手术,从凌晨三点多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的十二个小时里,我一直在护理妈妈。
因为术后发热,医生要求用物理方法降温,我就隔段时间给妈妈用温水擦身子。当我拉住妈妈的手的时候,我心里一惊,妈妈的手粗糙且有些厚,摸起来没有温暖的感觉。我突然伤感起妈妈的衰老,心里隐隐的疼。
我仔细在记忆里搜寻,也找不到关于妈妈的手的太多记忆。
小时候家里姐妹多,妈妈生了三妹妹以后,我就要和姐姐一样,远离妈妈,和妈妈的肌肤之亲越来越少,以至于摸到妈妈的手的机会都不多。所以,儿时的记忆里,对妈妈的手都没有什么印象了。但无论如何,那该是一双温暖的、滑润的、细腻的手。
可是,这双手,每天要做七口人的饭菜;要拆洗缝补洗七口人的衣服;要种水田地,要侍弄菜园子;要喂养鸡、鸭、鹅、狗、兔、猪;农闲的时候要做缝纫活儿贴补家用……年复一年,无论寒暑,这双手,除了睡觉时,就没有闲着的时候。经年累月之后,这双手竟变得这样肥厚粗糙了。
是刘和刚的歌,让我又想起了妈妈的手,泪,和着歌声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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